第 27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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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7 章
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與進城時的心情不同，這時柳鶯鶯再看到群山環繞，心中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愉悅感。
或許是一種隱居於世的輕松，或許又是因為從城市往寧靜地方逃離，逃離了喧囂，心中總是更加容易平靜下來的。
“如果是在西北的話，沒有這樣的綠水青山。”全唯理突然開口，打斷了柳鶯鶯就快要蔓延的思念情緒，他補充道，“至少現在沒有。”
“我還以為你不理我了呢。”柳鶯鶯下意識說，她又忍不住想全唯理到底對她有沒有感覺，還是她自己自作多情了。
全唯理轉頭看了她一眼，很快轉回去沒說話。
這讓柳鶯鶯心中的那種感覺更加強烈。
“為什麽呀？”柳鶯鶯假裝苦惱，但也是真的疑惑，“是我做錯什麽了嗎？”
然而，沒想到的是，全唯理還是沒有說話，這下換柳鶯鶯不高興了，這人怎麽給臺階還不下呢？
那他跟自己說什麽西北的風景。
誰知過了一會兒，全唯理突然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，“柳鶯鶯同志。”
“啊？”柳鶯鶯同志對這樣的稱呼並不是很習慣。
“你覺得我這個人如何？”
全唯理從出生到現在沒有對人問過這樣的問題，說完，他耳朵根漸漸發紅。
柳鶯鶯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，但或許猜到了。
在看到他耳朵的時候，幾乎可以肯定這件事情。
“你是想和我處對象嗎？”
話音剛落，汽車顛簸了幾下，嚇得柳鶯鶯趕忙抓住扶手，“你小心點。”有些話題還真是不太適合在這地方聊。
她險些就要變成了一簾幽夢裏的綠萍了。
“對不住。”全唯理把車停在了路邊。
此時此刻，他們正在荒無人煙的山路上，四下除了蟲鳴鳥叫，似乎只剩下了太陽的炙烤聲，十分適合做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。
不過柳鶯鶯可沒有那心思，實在太熱了。
但她樂得看全唯理的慌亂樣子，也很想知道對方是怎麽看上自己這麽一個鄉下丫頭的。
“你剛剛說……”
他的話沒說完，頓了片刻他才道：“是，我是想和你處對象，我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有過這樣的感覺，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去你家提親。”
柳鶯鶯大驚，結婚？她還沒做好準備呢。
見她不說話，全唯理便一直望著她，若不是看到他握在方向盤上的手青筋暴起，柳鶯鶯還真就當他很淡定了。
“你喜歡我什麽？”柳鶯鶯問。
“你很聰明，很善良，長得也很好看，說話風趣幽默，什麽都很好。”全唯理想了一下這僅僅一天的相處，他還真沒從對方身上看出什麽不好來。
唯一的不好就是，她還不屬於自己，可能隨時都會被別人搶走。
全唯理一開始有點好感時，只是想著這大概會是一個可以相處的女人，沒想到的是，短短半天時間下來，他想起對方可能會看上其他人，整顆心都像是揪著一般的疼。
從前總聽人說有媳婦的滋味怎麽這麽好，他從不覺得。
他們在大院裏吵吵鬧鬧的，甚至不如他父母，有什麽好的？
可是看到她，他突然也有點期待那種吵吵鬧鬧的生活。
這些全唯理都沒說，只是靜靜望著柳鶯鶯。
柳鶯鶯對直男的示愛還有些不大適應，她覺得或許沒有一個女生能拒絕全唯理這樣的話。
這麽優秀，又長得這麽帥。
柳鶯鶯忍不住逗她，“我還很會做飯。”
“我家裏有鍋。”
“噗嗤。”柳鶯鶯笑出聲來。
“不是，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喜歡做飯，我什麽都可以準備，當然，如果你不喜歡的話，我也可以做。”
“你還會做飯？”柳鶯鶯詫異。
“我的戰友們都很喜歡蹭我做的飯，你要是不介意，有時間我可以做給你嘗嘗。”
其實早在昨天吃飯時他就看出來這姑娘喜歡吃好吃的，看著自己喜歡的菜眼睛都亮晶晶的，但她似乎並不喜歡吃大家都很喜歡的饅頭，他想或許她喜歡吃包子也說不一定。
不過不管是什麽，還好自己做飯的功夫還是有的。
柳鶯鶯見他這麽認真，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，只能說了自己的心裏話，當然不包括可以跟他玩玩的心思。
“我不是那麽隨便的人。”柳鶯鶯說，“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從短短的半天時間就看上我的，畢竟周姨是文工團的，你們身邊一定都會有很優秀的女生。”
全唯理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，但是並沒有開口打斷她的話。
“我也不了解你，不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，我不能貿然地答應你，那樣對你我都不公平，或許我們可以先試著了解一下，比如你跟我說說你在農場會不會遇到什麽危險，假如我的愛人時常面臨著生命危險，我可能會考慮一下，我知道這是你們的使命，但現在的我還沒有準備好承擔這樣的使命。”
柳鶯鶯還是不想輕易地放棄拯救全唯理的生命。
她有時候甚至想，她才是適合承擔那樣的使命的一個人。
全唯理微微頷首，突然笑了一下，“那你昨晚問我的工作，也是在了解我嗎？”
說他直男吧，有時候還挺能撩的，但是一撩起來還會耳朵紅，真是個純情男。
“任誰看到一個帥氣的男人都會想要了解的，難道全師長連這點自覺都沒有嗎？”
也不知道怎麽的，全唯理聽到她稱呼全師長，那暖暖呼呼的樣子跟家屬院那些姑娘嬸子叫得都不一樣，可明明她也什麽都沒做。
“我現在的工作並不會有太大的危險，只要不出意外，你若是嫁給我，我們是可以白頭到老的。”
“那什麽是意外呢？”柳鶯鶯真的很想知道書中的他是因為什麽而犧牲，也想知道自己怎麽才能救他。
“比如突然發生戰爭，突然面對襲擊，突然需要搶險救災，我並不能保證穩定地待在你身邊，如果你在意的是這一點，今天的話就當我沒有說過，我會很在乎我的家庭，但是我不會為了我的家庭放棄我所堅守的事業。”
柳鶯鶯竟被他的話說得有些感動，那照他這麽說就是遇上了突然事故，這樣自己更沒有辦法拯救他了，柳鶯鶯心中湧起無力感。
見她沒說話，全唯理以為她是默認了，也能理解，畢竟誰不願意有一個和和美美的家庭呢。
但不失落是假的，為他這突如其來的心動。
全唯理點燃火，正準備驅車繼續前進，柳鶯鶯突然按在了他換檔的手上，“我可以和你試試，但是我不能輕易地跟你結婚，你也不必跟我爸媽說什麽，我們可以先自己試試，你願意嗎？”
“你……”全唯理有些驚訝，更多的是心跳如鼓，“你不介意我剛才說的話嗎？”
“我敬佩你。”柳鶯鶯認真道。
她不知道對方是什麽時候遇到的那事情，但是根據書中主角的年紀來看，主角才剛剛有了孩子，那他也不會有多大年紀，假如就這麽幾年的話，她也不介意陪著這麽個大帥哥走完生命的最後一程。
可全唯理並不知道柳鶯鶯對他惋惜多過心動，反而對她說的敬佩二字感動不已。
“好，聽你的。”
柳鶯鶯這才把手松開，“那我們先回吧，我怕我媽擔心。”
全唯理點點頭，心裏有些慌亂，只能想到什麽說什麽，“如果和我談對象的話，可能會面臨很多審查，希望你不要在意。”
“另外，你想不想讀高中呢，雖然現在學校有些亂，但如果你想讀的話也是可以爭取一下的，或者，你還可以去當兵，當然了，這些也要考慮你的母親……”
見他喋喋不休的樣子，柳鶯鶯覺得莫名可愛。
這個男人一點沒有了初見時的鋒利，但她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不好。
只是柳鶯鶯就是忍不住地想逗他。
“全師長，你們談對象都是說這些嗎？”對於他，除了他要遇到的危險，其他的柳鶯鶯其實都並不怎麽在意，她反而更想多有一些純粹的感情。
但是柳鶯鶯也清楚，剛剛認識的兩個人能有什麽感情呢？
而這個年代的感情不就是家長裏短嗎？
全唯理卻是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她的話，說：“那你的意思是……或許我該送你一些禮物，你想要什麽？手表、自行車、縫紉機。”
柳鶯鶯笑了起來，還真是大手筆，一開口就是結婚三大件。
全唯理見她笑，以為她是真的喜歡，也笑道：“你要是喜歡我都會買給你。”
“你不會覺得這樣是我太過於勢力，為了你的錢你的勢才和你處對象？”
全唯理這點判斷力還是有的，若是真在這上面栽了那也是他活該，但他相信柳鶯鶯不是這樣的人。
“我知道你不是，你想要什麽就說，我能滿足你盡量會滿足你。”
柳鶯鶯心裏暖暖的，這根本扛不住啊！
明明只用靠臉，說話也很甜。
柳鶯鶯逗他，“我想……我想要牽手、擁抱、親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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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與進城時的心情不同，這時柳鶯鶯再看到群山環繞，心中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愉悅感。
或許是一種隱居於世的輕松，或許又是因為從城市往寧靜地方逃離，逃離了喧囂，心中總是更加容易平靜下來的。
“如果是在西北的話，沒有這樣的綠水青山。”全唯理突然開口，打斷了柳鶯鶯就快要蔓延的思念情緒，他補充道，“至少現在沒有。”
“我還以為你不理我了呢。”柳鶯鶯下意識說，她又忍不住想全唯理到底對她有沒有感覺，還是她自己自作多情了。
全唯理轉頭看了她一眼，很快轉回去沒說話。
這讓柳鶯鶯心中的那種感覺更加強烈。
“為什麽呀？”柳鶯鶯假裝苦惱，但也是真的疑惑，“是我做錯什麽了嗎？”
然而，沒想到的是，全唯理還是沒有說話，這下換柳鶯鶯不高興了，這人怎麽給臺階還不下呢？
那他跟自己說什麽西北的風景。
誰知過了一會兒，全唯理突然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，“柳鶯鶯同志。”
“啊？”柳鶯鶯同志對這樣的稱呼並不是很習慣。
“你覺得我這個人如何？”
全唯理從出生到現在沒有對人問過這樣的問題，說完，他耳朵根漸漸發紅。
柳鶯鶯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，但或許猜到了。
在看到他耳朵的時候，幾乎可以肯定這件事情。
“你是想和我處對象嗎？”
話音剛落，汽車顛簸了幾下，嚇得柳鶯鶯趕忙抓住扶手，“你小心點。”有些話題還真是不太適合在這地方聊。
她險些就要變成了一簾幽夢裏的綠萍了。
“對不住。”全唯理把車停在了路邊。
此時此刻，他們正在荒無人煙的山路上，四下除了蟲鳴鳥叫，似乎只剩下了太陽的炙烤聲，十分適合做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。
不過柳鶯鶯可沒有那心思，實在太熱了。
但她樂得看全唯理的慌亂樣子，也很想知道對方是怎麽看上自己這麽一個鄉下丫頭的。
“你剛剛說……”
他的話沒說完，頓了片刻他才道：“是，我是想和你處對象，我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有過這樣的感覺，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去你家提親。”
柳鶯鶯大驚，結婚？她還沒做好準備呢。
見她不說話，全唯理便一直望著她，若不是看到他握在方向盤上的手青筋暴起，柳鶯鶯還真就當他很淡定了。
“你喜歡我什麽？”柳鶯鶯問。
“你很聰明，很善良，長得也很好看，說話風趣幽默，什麽都很好。”全唯理想了一下這僅僅一天的相處，他還真沒從對方身上看出什麽不好來。
唯一的不好就是，她還不屬於自己，可能隨時都會被別人搶走。
全唯理一開始有點好感時，只是想著這大概會是一個可以相處的女人，沒想到的是，短短半天時間下來，他想起對方可能會看上其他人，整顆心都像是揪著一般的疼。
從前總聽人說有媳婦的滋味怎麽這麽好，他從不覺得。
他們在大院裏吵吵鬧鬧的，甚至不如他父母，有什麽好的？
可是看到她，他突然也有點期待那種吵吵鬧鬧的生活。
這些全唯理都沒說，只是靜靜望著柳鶯鶯。
柳鶯鶯對直男的示愛還有些不大適應，她覺得或許沒有一個女生能拒絕全唯理這樣的話。
這麽優秀，又長得這麽帥。
柳鶯鶯忍不住逗她，“我還很會做飯。”
“我家裏有鍋。”
“噗嗤。”柳鶯鶯笑出聲來。
“不是，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喜歡做飯，我什麽都可以準備，當然，如果你不喜歡的話，我也可以做。”
“你還會做飯？”柳鶯鶯詫異。
“我的戰友們都很喜歡蹭我做的飯，你要是不介意，有時間我可以做給你嘗嘗。”
其實早在昨天吃飯時他就看出來這姑娘喜歡吃好吃的，看著自己喜歡的菜眼睛都亮晶晶的，但她似乎並不喜歡吃大家都很喜歡的饅頭，他想或許她喜歡吃包子也說不一定。
不過不管是什麽，還好自己做飯的功夫還是有的。
柳鶯鶯見他這麽認真，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，只能說了自己的心裏話，當然不包括可以跟他玩玩的心思。
“我不是那麽隨便的人。”柳鶯鶯說，“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從短短的半天時間就看上我的，畢竟周姨是文工團的，你們身邊一定都會有很優秀的女生。”
全唯理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，但是並沒有開口打斷她的話。
“我也不了解你，不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，我不能貿然地答應你，那樣對你我都不公平，或許我們可以先試著了解一下，比如你跟我說說你在農場會不會遇到什麽危險，假如我的愛人時常面臨著生命危險，我可能會考慮一下，我知道這是你們的使命，但現在的我還沒有準備好承擔這樣的使命。”
柳鶯鶯還是不想輕易地放棄拯救全唯理的生命。
她有時候甚至想，她才是適合承擔那樣的使命的一個人。
全唯理微微頷首，突然笑了一下，“那你昨晚問我的工作，也是在了解我嗎？”
說他直男吧，有時候還挺能撩的，但是一撩起來還會耳朵紅，真是個純情男。
“任誰看到一個帥氣的男人都會想要了解的，難道全師長連這點自覺都沒有嗎？”
也不知道怎麽的，全唯理聽到她稱呼全師長，那暖暖呼呼的樣子跟家屬院那些姑娘嬸子叫得都不一樣，可明明她也什麽都沒做。
“我現在的工作並不會有太大的危險，只要不出意外，你若是嫁給我，我們是可以白頭到老的。”
“那什麽是意外呢？”柳鶯鶯真的很想知道書中的他是因為什麽而犧牲，也想知道自己怎麽才能救他。
“比如突然發生戰爭，突然面對襲擊，突然需要搶險救災，我並不能保證穩定地待在你身邊，如果你在意的是這一點，今天的話就當我沒有說過，我會很在乎我的家庭，但是我不會為了我的家庭放棄我所堅守的事業。”
柳鶯鶯竟被他的話說得有些感動，那照他這麽說就是遇上了突然事故，這樣自己更沒有辦法拯救他了，柳鶯鶯心中湧起無力感。
見她沒說話，全唯理以為她是默認了，也能理解，畢竟誰不願意有一個和和美美的家庭呢。
但不失落是假的，為他這突如其來的心動。
全唯理點燃火，正準備驅車繼續前進，柳鶯鶯突然按在了他換檔的手上，“我可以和你試試，但是我不能輕易地跟你結婚，你也不必跟我爸媽說什麽，我們可以先自己試試，你願意嗎？”
“你……”全唯理有些驚訝，更多的是心跳如鼓，“你不介意我剛才說的話嗎？”
“我敬佩你。”柳鶯鶯認真道。
她不知道對方是什麽時候遇到的那事情，但是根據書中主角的年紀來看，主角才剛剛有了孩子，那他也不會有多大年紀，假如就這麽幾年的話，她也不介意陪著這麽個大帥哥走完生命的最後一程。
可全唯理並不知道柳鶯鶯對他惋惜多過心動，反而對她說的敬佩二字感動不已。
“好，聽你的。”
柳鶯鶯這才把手松開，“那我們先回吧，我怕我媽擔心。”
全唯理點點頭，心裏有些慌亂，只能想到什麽說什麽，“如果和我談對象的話，可能會面臨很多審查，希望你不要在意。”
“另外，你想不想讀高中呢，雖然現在學校有些亂，但如果你想讀的話也是可以爭取一下的，或者，你還可以去當兵，當然了，這些也要考慮你的母親……”
見他喋喋不休的樣子，柳鶯鶯覺得莫名可愛。
這個男人一點沒有了初見時的鋒利，但她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不好。
只是柳鶯鶯就是忍不住地想逗他。
“全師長，你們談對象都是說這些嗎？”對於他，除了他要遇到的危險，其他的柳鶯鶯其實都並不怎麽在意，她反而更想多有一些純粹的感情。
但是柳鶯鶯也清楚，剛剛認識的兩個人能有什麽感情呢？
而這個年代的感情不就是家長裏短嗎？
全唯理卻是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她的話，說：“那你的意思是……或許我該送你一些禮物，你想要什麽？手表、自行車、縫紉機。”
柳鶯鶯笑了起來，還真是大手筆，一開口就是結婚三大件。
全唯理見她笑，以為她是真的喜歡，也笑道：“你要是喜歡我都會買給你。”
“你不會覺得這樣是我太過於勢力，為了你的錢你的勢才和你處對象？”
全唯理這點判斷力還是有的，若是真在這上面栽了那也是他活該，但他相信柳鶯鶯不是這樣的人。
“我知道你不是，你想要什麽就說，我能滿足你盡量會滿足你。”
柳鶯鶯心裏暖暖的，這根本扛不住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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